言鲜活的表达能力是官话不具备的。
有些文言中弃置不用的字反而在方言中流行,只是世人并不察觉罢了,这也可见文字语言并没有新旧之分,不过是一种使用习惯罢了。
当初白话诗和白话文势挟风雷,一举夺得文言诗词的正统地位,今时白话文已大得成功,白话诗却日渐尴尬,这也是时势使然。
白话在智识普及上却有优势,虽然做不到方言土语那样,到底推行了官话。诗却不然,诗三百和乐府虽说多出于劳人思妇之手,却经过文人润色才得以流传。自从屈原作离骚之后,诗人成为极高的声誉,素来受文人的尊崇,经过唐诗宋词的高峰,更和、戏曲分道而驰,一则传播于市井之间,一则成为文人的精诣,易学而难工,本不易为。
白话诗剽窃西洋诗的皮毛,不但和古诗词关联甚少,也未能继承西洋诗的范式,本来就是一个怪胎。而且诗词的主要功用是传情达意,古人称,唐诗主情,宋诗主理,虽然是笼统之谈,唐诗注意言志抒情,宋诗喜欢说理,也确有此种倾向。人类总是情感先发达,之后才是理智。
但是理智之人便少些趣味,宋诗虽是唐诗之发展,在这方面确实大为不如。白话讲究的是明白如话,这在说理议论上有其长处,在感情传递上就没什么优势了。
文学语言作为一种艺术,往往有独特的美学特征,是以不管是西洋诗的转译,还是古诗词的转译,都会破坏诗词中的情感和美感。
所以一涉及到这两方面,转译便会出现很大困难。前贤曾说,最好的翻译应该是原作者用另一种语言来创作。
其实一些理性发达的作品,像和论著,只要意思转译准确,还影响不大,诗词、戏曲之类的韵文,在传情达意上就非常困难了。一种语言的词汇合辙押韵,转译成另一种语言必不能恰好也合辙押韵,除非在揣摩原著的基础上自为创作,否则必然是邯郸学步,不忍卒读。
白话文和白话诗一成功一失败,皆有其深刻的根源,并非人力所能成就。
仙界道术昌明,讲究还政于民,君主时代还要择选保傅严格教导储君,政由民出,自然也需要一番启蒙教育。
启蒙教育的关键是理智的发展,孟子说,梓匠轮舆能与人规矩,不能使人巧,规矩绳墨就是道德律法,巧则是理性思考,这当然很难。
理性思考就需要知道为什么,而不单是如何做。所以绝不能一味的迎合受众,否则只会适得其反,流于迷信。
诗词、文章、音乐之所能夺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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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月老志》 最新章节第1072章 斗琴,网址:https://www.bqg2.org/html/0/88/1074_3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