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同伴熬不住冻,起身活动取暖了。张全犹豫了一下,也慢慢的站起身来,跺脚搓手起来。
“你也受不了!”那人看到张全这般,也笑了起来:“说来也奇怪,平日里这么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,今天却熬不住了,莫不是在南边那几天人娇贵了!”
“什么娇贵了!”旁边也有人站起来了:“难道大冬天野外睡觉不该有个东西遮挡一下吗?咱们是当兵的不假,可是人不是牲口,凭什么南边的给当兵又是帐篷又是羊毛毯,咱们就得苦熬着?督师将主他们为啥不熬着?”
“是呀!不比不知道,一比吓一跳。和南边一比,高下立刻就分出来了。咱们这兵当的一点意思也没有!”
随着说话声,越来越多的人站起身来,一边跺脚搓手取暖,一边低声感慨着南边的慷慨,北边的刻薄。虽说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大,但上百号人加起来可就不小了,很快便把外头当值的军官吵醒了,他走到栏杆忙呵斥道:“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?都不晓得军法了吗?快躺下,不然小心军法无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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