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‘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’。天行有常。不为尧存,不为桀亡。天地是何心肠,远非人类神道所能窥测。仙家讲究天道,就要给天地立个天心,‘要人法地,地法天。天法道,道法自然’。
人类统御三界,又要来给天地立个人心,一切以人道为依归。就拿治乱循环来说,也并不是一定不移的规律。虽然从以往的历史观察。周秦的末世有汉代重振,晋隋的末世有唐代兴复,宋元的末劫有明代重光。
但其间必有无数的仁人志士向着衰乱的末运做相反的努力,取义成仁,视死如归。所谓‘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’。真是一句充满希望的寄托。
即便如此,中夏的前景并不那么乐观。普遍的观感,就觉得明清的几百年不如唐宋、汉晋取得的成就。
孟子将儒道的修行归结为六种境界。就是信人、善人,美人、大人、圣人、神人。
“可欲之谓善。有诸己之谓信。充实之谓美。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。大而化之之谓圣。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。”
孟子对神圣的认知和庄子刚好相反。庄子说,“至人无己,神人无功,圣人无名”。
孟子的认识和孔子不语怪、力、乱、神的态度是一致的。所以圣人就是儒家俗世的最高境界。孔子被尊为至圣先师,没有人能超过了。颜回为复圣,曾子为宗圣,子思为述圣,孟子为亚圣。
至于神则已经迈入不可知的领域。孔子不语怪、力、乱、神也可说是一种科学的态度。泰西科学一样排摈这些不可证实的研究对象。奇怪的是后代虽极力推尊孔子,许多行径却完全和他的主张背道而驰,志怪一类更是汗牛充栋,光怪陆离。
庄子虽有蔽于天道不知人道之讥。他的议论汪洋肆恣,仿佛河汉而无极。注意力确实和儒家大有差别。像齐物论‘天地与我并生,万物与我为一’甚至不承认是非对错有严格的标准,恐怕就不符合讲礼制约束的儒者传统。
所以他的圣人境界反而在神人之上,像太清老子、西天佛陀这些仙界宗主都尊作圣人,而不是神人。
神圣的境界毕竟非积学可致,佛道所说的悟性和泰西说的情商有几分相似。好像有些难以言传的味道。
人生之难不尽在于生活之难,而在于虚生之难。虚生就是所谓庸碌无为,无所用心。是浑浑噩噩而了此一生。
人生的第一步是自我的发现,饥食渴饮,夙兴夜寐,俗人习以为常,然而不能说这中间有自我。自我必起于自主的行动,独立的精神,既不是习惯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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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月老志》 最新章节第396章 金蝉脱壳,网址:https://www.bqg2.org/0/88/396_2.html